雨謁

26歲雙黑的日常[菸與酒]



這篇文我要來短小一下…

文章越寫越長有話癆的傾向

精簡扼要才是王道

千萬不要跟醉漢講道理,因為他們根本不想理

中也OOC嚴重,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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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治無疾而終的告白凌晨,電話屏幕上出現了中原中也的名字。


當晚久未相見的前搭檔在Lupin酒吧開了一瓶酒,1989年份的Petrus低調而尊貴的放在兩人座位間。


坐在深色木質的吧台前,兩人在簡單的招呼後,一時無語。


在太宰點燃起一根菸時,中也率先打破了沉默。


「敦跟我告白了。」


「咳咳咳!」


第一口煙就這樣被硬生生卡在咽喉煙,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嗆的太宰眼淚都快要飆出,不得已先把夾於手指的香菸放在菸灰缸,不過一旁的中也明顯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繼續說下去。


「晚上時接到他的來電說無論如何都有話要當面跟我說,沒想到的是在那通電話後的30分鐘,他汗流浹背的出現在玄關…」


「等…咳咳…」


等等我並沒有想要聽你這條蛞蝓炫耀的意思,還無法順口氣的太宰連一句話都無法完完整講出來,只能活生生被中也的自白荼毒。


「那時我就在想這孩子過了幾年性子還是直的跟小時候一樣,每次想到要做甚麼時都一定是用盡全力去跑,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你們偵探社窮的沒辦法補助社員買台腳踏車。」


「…停…咳!」


太宰想這絕對不是自己咳得太久,從吸煙到現在自己最多就接不過氣5秒鐘,可是可恨的小矮人今天開啓了自己慣用的話癆模式,字字講的清晰滑溜深怕自己聽不清,說話這麼快你大爺怎麼不乾脆咬到舌頭自盡算了?


「他一看到我連鋪陳沒有,劈頭就是一句『中也先生,我想清楚了,我喜歡你。』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就像要去赴死一般堅定,我才在想哪有人像你這樣告白的,然後…」


終於能呼吸過來的太宰決定展開一波反擊時,方才還絮絮叨叨的中也卻停下話頭,這讓想叫停的太宰頓時無所適從,這分明就是要自己請對方接話,這套路我玩多了在我身上沒用,還有你這條蛞蝓不要以為低頭故作沉思我就沒瞧見你那無法克制上揚的嘴角,我偏不想知道你們接下來發生甚麼事,我這口菸點了一分鐘都還沒抽一口呢!


重振旗鼓的太宰拿起了菸再次吸入時,安靜不到一分鐘的中也自顧自的接了話。


「然後他阿,不知道為什麼就羞紅著臉一路跑出去了,速度快的我連他的髮尾都碰不著,只能目送他的背影離去,雖然我知道敦從以前臉皮就薄,但看著他嫣紅的雙頰時我的雙腳竟然不中用的追不上去。」


「噗!」


敢情是這大爺連排場都不要了?第二口菸的煙味還沒有完全擴散在鼻咽前就被太宰吐出,免於跟第一口菸相同的命運,這時太宰才發現那瓶貼有Petrus標籤的酒瓶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依稀可見到那琥珀綠瓶底。




太宰今晚碰上了人生最討厭的三件事:小矮人,蛞蝓,喝醉的中原中也。




喝醉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中也再把那瓶幾乎見底的紅酒全數倒入自己的高腳杯後,不滿的瞥了一眼空瓶後用眼神示意酒保,不久後剛開瓶散發濃醇酒香的第二瓶Petrus被安穩的放在吧台,太宰稍微瞄了一眼酒瓶上的標籤,恩,1983年的,傻逼暴發戶阿這是。




「所以阿,在跟那個小傢伙說清楚前,我想有些話一定要先跟你這條青花魚說阿!哎,你酒杯怎麼空的?在跟我喝酒時有空酒杯是中原中也的恥辱,來!今天來個不醉不歸!」



在太宰面前不知何時多出的空酒杯隨即被中也斟滿,中也自顧自的碰了彼此酒杯後毫不留情的又一乾見底,太宰僅是淺嘗一口後便放下,縱使對方酒品差得嚇人,但無可否認的,這是一瓶好酒,好到讓人可以忍受隔壁人的滔滔不絕。


「說甚麼?」


太宰在吐出了今晚第一句完整的話後又拿了酒杯抿了一口,有別於廉價的啤酒,舌尖在接觸酒液的瞬間便沉醉在其中,連分離都顯多餘,漸漸地太宰拿起酒杯的速度慢慢加快。


「雖然我還是很討厭你,但在敦這件事情上,嗝…我想我欠你一個道謝。」


太宰想在自己來之前這小矮人是不是已經喝下不只一瓶的Petrus,連酒嗝都這麼不適時的出現了,身邊人現在倒真像一條蛞蝓軟爛的黏在吧台上,刺眼的笑容毫不忌諱的掛在臉上,就深怕別人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開心一樣。



「不用了,敦君的事情我沒做甚麼。」




不用道謝沒差,酒多開幾瓶就是,照這個速度或許能讓老闆把鎮店寶拱出,與其說沒做甚麼還不如說自己很想做些甚麼卻意外變成了敵方的神助攻,太宰治認為中也真摯的道謝此時卻比驕傲的嘲諷更具殺傷力,1983年份的Petrus在太宰治一方的努力下宣告見底。


「青花魚,你知道我對敦看作心頭的一塊肉,分開的這四年,審閱關於偵探社的報告書時,知道那孩子安然無事便好,但被我擰爛的那些全都有敦受傷的消息..恩?怎麼沒酒了?酒保!再一瓶!」



下ㄧ瓶Petrus在五分鐘後被送上,1974的酒瓶標籤在時間淺移默化下邊緣雖已泛黃,不過品酒人送上的評價依舊不會因此折價,太宰意思的幫中也先倒了酒,再幫自己倒了比中也多了雙倍的份量。



「一開始變形的報告書只有一份,但不知道甚麼時候,陳列武裝偵探社的櫃子內的報告書竟然沒有一份完好…嗝,有好幾次我都想把他帶回來好好養著,甚至在你們公寓下方開著車繞了好幾圈。」



原來那是你阿!早知道那時候就應該以變態跟蹤犯的名義報警了。默默喝酒的太宰嘴角微微抽蓄。



「我總在想四年前我做的決定真是愚蠢無比,把人推開了他還是受了一堆傷,而且還跟一條臭到有剩的青鯖魚住在一起,自己花費5年養出這樣率直溫柔的孩子如果被你這混帳扭曲成芥川那樣的神經質要怎麼辦?」


「喂!」


不知道對方是假醒還是真醉,話中的芒刺比平時更加尖銳,太宰聽的雖不順耳在飲盡一杯一杯的純釀下倒也默然接受。


「不過…」


中也上半身趴臥在吧台上,蜜色的頭髮與以花梨木製成的平台巧妙的融合為一,一雙眼無法對焦的望著高腳酒杯內的紫紅。



「敦還是那個敦,即使四年的時間沒有我,他仍可以坦然的把所有情感寫在臉上,甚至能毫不掩飾直接說出自己的感受,你知道我聽到他那句『我好想你』時如釋重負的感覺嗎?所以…」



太宰連在心裡吐槽都懶了,開始一個勁的喝酒,不過這一次一個勁發言的中也倒是沉靜了一陣子。



「所以…這句謝謝是我欠你的,我知道敦在你的照顧下過得不差,這樣就行了。」



或許有些話就是太難說出口,人們才要借酒裝瘋,只有在酒精的揮發下才能把心底最深層的情感慢慢掏挖出來,太宰不知道中也算不算其中之一,也許只是中也喝高了,太宰才能看到把頭撇倒另一邊,中也發紅的左耳根。


太宰把剩餘不多的Petrus倒入了中也的酒杯,淡淡的笑了。


「中也原來你真的是個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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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把敦帶回港口黑幫嗎?」


酒過三巡後,沒人在動過酒杯,太宰點起今晚的第二根菸。


「帶去黑手黨做啥?他又不適合。」


在太宰用打火機點起火焰時,中也跟著取出一根菸湊近取火,兩人同時呼出的白煙讓吧檯頓時煙霧瀰漫。


「那你會如何答覆敦君?」


「除了在一起之外還有最佳解答嗎?」


當中也用著一種你真愚蠢的眼神看他時,太宰強壓自己想把菸灰缸倒在對方頭上的衝動,畢竟小矮人還有頂滑稽的帽子戴在頭頂增加身高呢!掀開帽子的一瞬間或許自己的臉就會被摁進吧檯上做臉譜紀念了。


「森先生不會開心的。」


耐著性子解釋的同時太宰努力對自己說,不要跟醉漢計較,尤其腦子平時就不好使的中也在一杯杯黃湯下肚後基本上已經跟腦殘一樣,身為有廣闊胸襟的太宰大人應該要好好包容障礙人士。


「他還不開心你離開港口黑幫呢!你活的不是挺好的?」



「…敦君如果願意就隨便你吧!這次別想要我再幫你收拾善後了。」



太宰深感無力,他應該是在這場合搬錯了話題,無奈的抽出今晚的第三根菸後,順手將菸盒遞給了中也,卻被對方推了回來。


「不抽?」


「阿阿,剛剛跟你抽的這根是中原中也人生最後的ㄧ根菸了。」


「蛤?」


太宰一臉詫異,並且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你是跟我說你想要戒菸?你要知道你抽過的煙平放疊起來高度還不知道會有幾個你,要你戒菸比你不動刀殺人更困難。」


「首先,我不喜歡見血的,第二,你想死嗎?」


中也瞇起了藍眸,趴在吧台上的身子也挺直了些,殺氣從冷冷的語氣暴露出來。


「樂意之至,雖然我一點都不想死在中也手下呢!」


「切!我才是不想讓你的血弄髒了這雙皮鞋。」


原本凝結至冰點的氣氛在兩句話下又活絡起來,中也抵不過太宰探詢的眼神下繼續回答


「17歲的中原中也不怕死,不過四年前,我發現有人牽掛我的安危後,我開始像那些我鄙視過貪生怕死的鼠輩一樣,想要活久ㄧ些。」


「想笑就笑吧,不過,對於敦的另一半,我一定是給他全世界最好的。」



講完後的中也自暴自棄的將臉埋進了吧檯,酡紅的雙頰在暗褐的桌面上不是那麼顯眼,太宰倒挺配合的乾笑了幾聲,把未點著的菸收回了盒內。



太宰現在多少能體會敦君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 只要還活著,不就很好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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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這種腦洞文思泉湧的時候嘛⋯⋯


然後....對於遙遙無期的車我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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